7月5日,环卫工屈智忠正在清理路中的垃圾。
老屈的为人,如同他的名字,屈智忠,忠厚老实,在农村过了大半辈子,为人质朴。他时运不济,一对双胞胎孙子,出生仅三个月,小的因病夭折,大的患上严重肺炎,家财耗尽。
老屈是一名环卫工人,一个月全勤,也就挣1760元,而大孙子住一天重症监护室,需要近两千元。
7月6日,成都连续中雨天气,但老屈不能休息,依旧早上5点去扫地,拖着动脉肿瘤的“定时炸弹”,全身湿了一遍又一遍。
上完12个小时白班,他还得急匆匆赶到医院,看看大孙子。老屈说,这份工作不能丢,因为孩子还等着工资治病。
白天上班,晚上医院看孙子
7月6日,成都下着中雨,北回归线小区外的西林路,一个顽皮的男童从超市里买来零食,撕开包装袋随手一扔,扬长而去。
老屈远远看见了,但没有说话,呜……他启动电三轮车,掏出一根竹夹子,弯下腰,小心翼翼把垃圾夹起来,右手一挥,垃圾被丢在了三轮车里。老屈一向如此,不爱与人争辩。
下午6点,12个小时上班时间结束,老屈顾不上换衣服,挤上公交车,赶到医院看大孙子小旭。走到医院时,他把鼻子凑近衣服,闻一闻身上有没有味儿,“没味儿”,再到洗手间,翻来覆去地洗手,“怕不干净,把小旭弄脏了。”
小旭三个月大,因为肺炎住院,老实巴交的老屈,一直坐在病床前,默默看着孩子,偶尔见小旭把被子踢掉了,他马上把被子盖上。
两个孙子,是他心中的痛。今年4月2日,儿媳在云南昆明产下了一对双胞胎,都是男孩,他别提有多高兴了。可是,小孙子不满两月生病夭折了,大孙子小旭也得了病,老屈这才叫儿媳把孙子带来成都,方便照顾。
带病工作,每天工作12小时
67岁的老屈,做环卫工六年了,在成都交通医院旁边,租了一间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平房,夫妻俩一起住。
在重庆荣昌老家农村待了大半辈子,不到一米六的他,背有点驼。他有早起的习惯,早上5点早早醒来,拧开过道里的水龙头,老屈用满是皱纹的手,接了一捧水,往脸上一洒,狠狠地搓几下,再拽下晾衣绳上的毛巾,抹了抹脸和近乎全白的板寸头。
成都北回归线小区的好几条街道,都是他的工作区域,有三公里多长。每天早上,老屈步行到公司要半个小时。中午12点,回家吃顿饭,下午接着干,直到晚上6点下班回家,每天工作12个小时。
骑着公司配发的一辆三轮车,老屈来来回回地跑,小区周边垃圾很多,有的黏在水里,有的卡在下水道口,老屈要下车,用手把这些垃圾清理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