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器官捐献协调——两个生死家庭彼此牵挂的桥梁

发布时间: 2016-10-10 10:04:10 来源: 成都商报 作者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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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赵洁向薛瑾发的问候信息

  两年前,云南赵洁的女儿得到来自四川的小丁的肾脏供体,并因此起死回生。两年来的每个周一,赵洁都会向四川省人民医院器官捐献协调员薛瑾发来一条微信问候,也希望薛瑾代为转达她的谢意。按照国际惯例,在器官捐献移植中,供受双方的信息实行“双盲”制度,即捐献方和受捐方对彼此信息是不了解的。因此,两年来,两个相距千里的家庭彼此挂念,却无法相见,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身在何处,姓甚名谁。两个家庭的情感交流,就由器官捐献协调员薛瑾作为中转——两年来,她将一个家庭的问候与谢意,转给另一个家庭,让这种情感能够得以维系。

   薛瑾成为两个家庭情感交流的桥梁

   手术

   一个生命逝去,换来一个生命重生

  刚刚过去的国庆节,云南的赵洁(化名)有了两天的假期,她带着女儿秀秀,一家三口到了离家不远的一个古镇游玩。女儿两年前的手术场景又浮现在眼前,她说,“那一刻我长舒一口气,未来幸福的日子仿佛已在眼前。”

  3年前的国庆假期,刚读高一的秀秀经医院确诊为肾功能衰竭,晚期。长达一年的漫长透析之路开启,但这并不能挽救她的生命,唯一的办法只能换肾。2014年,秀秀的信息录入到人体器官分配与共享系统。

  在焦急等待半年后,赵洁接到了来自四川省人民医院的电话,一位仅9个月的小孩捐出的肾脏与女儿配型成功,一家人随之赶到成都接受移植手术。不过手术却并不顺利,手术台上,女儿出现了严重的排异现象,手术不得不终止。刚刚燃起希望的赵洁瞬间跌回谷底,“这可能就是天意吧,再坏的结果也得接受。”不过,3天后,希望再次重燃。院内又重新找到了相匹配的供体。这一次,整个移植手术非常顺利。

  让赵洁重燃希望的是来自四川的一个家庭。当年9月,刚刚开学的一个周末,10岁的小丁倒在了家中。小丁被紧急送往医院,医院的诊断显示,小丁为自发性脑出血。当地医院一系列的急救均未能奏效,小丁被评估为脑死亡。医生向其父母提出可以捐献孩子器官,来延续他人的生命。小丁父母决定捐出孩子的肝肾和眼角膜。

  作为器官捐献协调员的薛瑾接到了当地医院的电话,并驱车前往,将小丁的肾脏带回医院。随后,肾脏移植到了秀秀体内。手术那天,正好是中秋节,一个团圆的日子。10岁的小丁离开了世界,而16岁的秀秀则在手术中获得了新生。

   感激少女和她的家庭,每周一都要发问候信息

  术后的秀秀恢复良好,从入院到出院,时间不到两个月。那年12月的生日,秀秀向薛瑾发来了一条消息,“终于过了一个完整的生日”。赵洁说,女儿生病期间,每一天都是痛苦的煎熬,“真怕她熬不到生日那天。”

  今年,18岁的秀秀已经成年,且亭亭玉立。从女儿手术成功的那天起,赵洁就迫切地希望获得供体的信息,她想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感激。但是,由于器官捐献实行“双盲”制度,这个想法只得搁在心里。现在她知道的唯一信息就只有复印的配型单上的一个名字,这个名字就是小丁。她的感激也只能通过薛瑾进行转达。

  配型单如今还依然保存在家里,而小丁也成了家里的一员。“我像一下有了两个孩子一样,尽管看不见他,但总能感觉到他的存在,在节日里也会问候他‘小丁,过得好不好啊,谢谢你’。”赵洁说。

  两年来,赵洁保持着一个习惯,在每个工作周的开始,她都会通过微信向薛瑾发去一条消息,“一周好”、“一周好心情”“一周平安快乐”……她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向医院工作人员表达谢意,也希望通过薛瑾,向小丁和小丁父母表达感激。

  “尽管只有短短几个字,却寄托着无尽的挂念。”薛瑾说,这些问候与谢意,她都会在与小丁父母的通话中,代为转达。

  在每一个传统佳节,赵洁会在心里默默期待,“希望小丁的爸爸妈妈能过得好,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哪里。”

   欣慰

   小男孩和他的家庭:“只要他们好就好”

  “如果能够帮助到其他人,能够让那些即将离去的人重新燃起生命的希望,也是他生命的一种延续。”当医生建议小丁父母能够捐献器官时,两人很快答应下来。

  参与小丁器官捐献协调的薛瑾对小丁印象深刻。小丁是家中独子,孩子离去的痛苦如山沉重。而小丁的肾脏也让一个正处于花季的女孩重燃希望,“都是两个花一般的孩子,对于他们不长的人生来讲,这种经历足以让他们变得更加美丽。小丁并不是真正地离去,他还活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。”

  昨日上午,赵洁向薛瑾打来电话,她说再一次想起了小丁以及他的家庭,感激的话无以言表,希望薛瑾能够代为转达。挂断电话后,薛瑾拨通了小丁妈妈刘文(化名)的电话。电话那头,刘文沉默了片刻,说道:“事情已经过去了,现在也没什么了。”不过,她还是问了薛瑾几个问题,“他们情况怎么样,娃娃还好吗?”“还好,对方是个女孩,经常发来消息要表示感谢,但我们又无法给她提供号码。”薛瑾回答。“另外几个受体呢?”刘文又问。“另外几个也好,器官都很健康。”薛瑾说。

  对于过往,刘文已不愿多谈,毕竟那是一段伤心的时光。“只要他们好就好。”刘文停顿了一下,“这样我们也会好的,后面的日子也会好起来,我们的家庭也会好起来,娃娃……也会‘活’得很好。”

   中转她为两个生死家庭,搭建起情感桥梁

  对于薛瑾以及目前从事着器官捐献协调工作的所有协调员来讲,他们的工作已不仅仅是说服那些已无法挽回生命的家属捐献器官,另一个重要的身份还是一个情感桥梁,在器官捐献“双盲”制度中,成为一个中转站,将彼此的挂念和感激传达给对方。

  “几乎每一个供受双方都会在术后询问对方的情况。”薛瑾说,但“双盲”制度下,她无法满足他们的诉求,“我们只能告诉他们,对方的大致年龄,是男是女,术后的器官状况和患者的恢复状况如何,其他的只能残忍拒绝。”

  因此,双方所有的信息都需要协调员转达。“一般而言,供者的询问会集中在前两个月,他们很想知道器官移植是否顺利,过了这个时间后就会平息下来。我们也不会主动打扰他们,因为他们需要平复的时间。”薛瑾说,而相对于供者,受者的沟通则会持续很长时间,“一是诉说他们的恢复状况,再就是不断地表达自己的感谢。”

   器官捐献:放大爱,延续生命

  □四川省人民医院器官捐献协调员薛瑾

  刚毕业跟着主任上门诊那会儿,总是看到他淡定地给晚期病人下“死刑令”:“这种情况一般就只有半年”、“三个月”……当时,除了不断地为病人惋惜,剩下的感触就是,自己多久才能学会对生死淡然处之呢?

  时间总是历练的刀子,不知是多少患者的离去,多少情感的宣泄,才逐渐练就了这一身“百毒不侵”“刀枪不入”的本领。面对危重,面对离去,面对意外,不再惊讶,不再跟着暗自落泪,甚至变得有些“程序化”……

  其实工作本该如此。但是,“走心”是一件认真而残忍的事情。内心深处,总有一些东西阻止着我“程序化”。就像不该动情的时刻,各种爱护,各种正义,却油然而生了。

  2013年7月,一位50多岁的音乐教授在医院完成了肝移植手术。生病前,他每天三顿不离酒,一天不下一斤酒。生病了,医生告诉他需要换肝,不然活不过一两周。他说他还有些事情没做完,就先把肝换了再说吧。换了没多久,他就想去给学生上课。

  他有爱他的妻子,有给他设置专属微信头像的女儿,有热爱的音乐。之前,看他满四川跑,去各地看小朋友考钢琴、电子琴过级,跟着山山水水合照,呼朋唤友踏寻曾经去过、待过的地方……说实话,我挺羡慕这种洒脱、率真的人,而且一直在学着让自己也能变得洒脱、率真。

  本以为他能这样一直走下去……但去年年底,他再来医院的时候,见到我时却说了一句很让人伤感的话,“医生说我活不到三个月了”,说这话时,他还依然带着笑容。

  从那以后,他的朋友圈也停止了更新。后来才得知,他已经不在了。

  我以为自己不会动容,可他在我的脑海里转了一天。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用心对待过的人能健康地活下去,但因为病情的变化,本该换了器官后正常生活的教授,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。每每想到此,我都会伤感一番。可后来觉得,如果没有那个肝脏,可能教授的最后一程不会走得如此美好吧。

  器官捐献,正是将爱无限放大,将生命延续进行的大善大爱。

  
编辑: 张姚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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